第九百零九章 破碎神性,彼岸登临(1/2)
想要神魂分离,当然要把这部分分魂抽回去,用完整的神魂来操作这件事,不然很容易出岔子。
但分魂抽回去,就意味著这躯体又有一段时间要呈躺尸状態,任那些狗男女搬弄。
赵长河还算好的,他不会乱来,真要乱来的话现在直接钻澡桶里她夜无名现在也没啥办法阻止。但赵长河显然不会这么干,丟下那句话后就闪了,跑去外面逗龙雀玩:"帮你欺负回来了。"
夜无名:"……"
算了。你觉得这是欺负那就算是吧。
真正会乱来的是夜九幽和飘渺,这俩为了报復,什么破事都做。夜无名完全可以想像到时候自己躺了尸,又会发生什么没节操的事情,搞个不好那俩抓条棒子乱捅都不是没可能的。
还好不是在飘渺魔化时期落在她手里……现在的飘渺性情温和,就算有仇也不会太过分。
夜无名头疼地捏著脑袋心神投入屋外。外面赵长河抱著刀,正在和凌若羽龙雀讲故事。
讲的主要是赵厝的童话故事,三只小猪什么的,故事幼稚但寓意满满,本来不太適合若羽和龙雀现在的年纪,可意外的两个少女却都听得津津有味。
也许不是因为故事好听,是因为有爸爸陪著讲故事。
夜无名看著看著,目光不知不觉地也变得很温和。
这十来天蛋疼的日子,似乎也不那么让人抗拒,甚至还有了点不舍。也许所有神性打落尘埃,化而为人,所思所求就再也不一样了。
是否也是一种神佛俱散?
是否也是一种登临彼岸?
不管是蛋疼还是不舍,明天也终於是划下了句点。
夜无名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嘆息,慢慢走出澡桶,縴手轻拂自己光洁的身躯,看著水珠消散,在夜色里白玉般的躯体似有朦朧的光晕,很美。
身躯轻转,自动披上了法衣。夜无名移步走向床榻,盘膝坐在上面,闭目开始做神魂归位的准备。
但半天都静不下心来。神魂归位就意味著把躯体交出去了,夜无名在想这法衣穿得还有什么意义,到时候哪留得下来?
心中再度泛起赵长河最后的要求,"准备好了,进来吧"……其实这话都不用说出口现在在做的本来就是这事儿。
做好一切准备,迎接神魂回归躯体,也是在夜九幽的体內迎接他的进入。
之前刻意被双方淡化的概念,这一次无比直观地面对,还必须由她自己开口邀请。
夜无名知道赵长河为什么要让她开口说……还不就是为了打碎她的神性。但现在她的神性还剩下多少,夜无名自己都不好確定。
渐渐地,分魂回归,融入夜九幽体內。
夜九幽正在莲池泡澡澡,感受到夜无名神魂完整起来,笑道:"哟,回来了啊?"
夜无名懒得理她,自顾说正经事:"你確定此刻分离,你有彼岸的自信?"
夜九幽笑道:"怎么著,你还不捨得了?"
夜无名还是不搭理她的揶揄,自顾道:"前一刻我还没太大自信,这一刻我忽然很有自信,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自我缺失。你若需要感悟,我可以和你分享一二,若是不需要,那各自闭嘴。"
夜九幽有些吃惊於她的態度,也不膈应她了,淡淡回应:"我早已明了。"
夜无名道:"那他呢?"
夜九幽更是吃惊,卡了好一阵子才失笑道:"你居然关心他能不能突破?"
夜无名平静道:"无论如何,都需要他的战力,他有没有突破关係重大。"
识海深处,夜九幽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面前的姐妹,眼神意味深长。
他有没有突破关係重大?
伱夜无名难道不是从来都只把自己当成一切的核心,你突破就够了不是么?
…………
次日晚间。
凌若羽吭哧吭哧背著抽离神魂的夜无名躯体,扛到了观星台顶端。
这里是夜宫灵气最盛之处,也是所有玄妙的匯聚点,要做什么大事选择在这里都是最佳场所。
唯一的问题是如果做的事是那种事的话,那就成了幕天席地。
凌若羽放下夜无名身躯,摆成一个正经盘坐的姿势,眼珠子滴溜溜地打量夜九幽。
小丫头知道此刻娘的完整神魂在九幽姨娘体內,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又在打架,面上看去九幽姨娘挺平静的,看著她凌若羽的眼神也很慈祥:"若羽来了啊?……话说你来干什么来著?"
凌若羽訥訥道:"我有点不放心娘,总觉得她身躯不能动,要被欺负。"
旁边飘渺忍俊不禁:"你怕我们欺负她?来保护她来了?"
凌若羽赔笑:"姨娘们当然不会……"
你防的明明就是我们。飘渺嘆了口气:"你现在对夜无名到底是有些什么误解?就因为弱气了几天,就把她的强大给忘光了?"
凌若羽挠头。或许不是忘了强大,只是因为有了感情,便有了担心。
她找了个理由:"神魂分割这么重要的事情,我护个法唄,也算长长见识。"
夜九幽抄著手臂:"你知道要发生什么吗你就护法?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。"
凌若羽道:"我做星河的时候,看著你趴在池水边摇屁股,咬著手指头回眸,说……"
这回不仅是夜九幽,连飘渺也面红耳赤。这才想起凌若羽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,她可是星河,这里所有人的黑歷史她都一清二楚。谁敢笑夜无名被摆成狗,人家那是被动非自愿的,这里哪个自己没主动摆过,她飘渺也摆过……
但镇压两个姨娘也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,下一刻小丫头被两个姨娘齐齐出手盘成了一坨,直接丟出了观星台。
识海之中夜无名笑得打滚:"欺负谁不好,胆敢欺负星河哈哈哈哈……"
若羽居然能替娘出头了夜无名老怀大慰。
夜九幽语气凉凉:"这话说的,女儿比娘的经验都丰富,当娘的怎么还笑得出来?"
夜无名的笑声戛然而止,姐妹俩在识海里揪著头髮再度大打出手。
"咳。"旁边传来赵长河的乾咳,若羽在的时候他也尷尬,小丫头被丟出去了他总算可以说话了:"准备好了么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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