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少年白马醉春风(42)(1/2)
别院内,头戴凤冠霞帔的易文君,满脸的颓败和不甘心,她不想成为父亲攀附权贵的棋子,不想嫁给什么景玉王,可她周围全是监视她的人,她想逃都没有机会。
“师兄,你带我走吧!”
易文君心里绝望,对守在一旁的师兄洛青阳发出最后的祈求。
“师妹,咱们逃不出去的。”
洛青阳痛惜地说,他只是第一道防线,外面还有无数影宗高手守着,景玉王的人也护在周围,他们就算是能逃出别院,也断然逃不出天启城。
“呵……是啊,逃不出去,我不该痴心妄想的。”易文君自嘲一笑,将手里的小剪刀握得更紧,眼里闪过一抹决绝。
另一边,新朗景玉王欢欢喜喜地来别院迎接新娘子,易文君被搀扶着送进喜轿里,迎亲的队伍热热闹闹地吹打起来。
一片喜庆声中,谁也没有发现新娘子用一把剪刀,狠狠地戳穿了自己的咽喉。
直到喜轿绕着天启城转了一圈,最后入王府,新娘需要出来行拜堂礼,喜婆数次出声都没有人回应时,大家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唰的一下,景玉王脸色难看地撩开轿帘,就见他期待的新娘盖头散落一旁,喉间插着一把剪刀,气息已决,双眼紧闭,鲜血滴在嫁衣上,格外的刺眼。
这番场景骇地景玉王踉跄后退,旁边抬轿的人,还有喜婆都是普通人,都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“死人了……死人了……”
场面顿时乱了起来,还是闻讯赶来的琅琊王萧若风命人控制住了现场,但……喜轿里自裁的易文君,景玉王没有发话,谁也不敢妄动。
萧若风一时也有些难堪,他和兄长计划着与易文君联姻,为的就是获取影宗的帮衬,有能力与其他几位王爷抗衡。
谁能想到易文君会如此决绝,给他们来了一个釜底抽薪,用自己一条命打破了两方的联合,萧若风有些担忧,小声对自家兄长说:“兄长,先将嫂子抱出去吧,此事恐怕瞒不了多久了,兄长早做准备。”
此事一出,景玉王府和兄长的颜面将扫地,成为天启城茶余饭后的笑话,只是,他们有心隐瞒,此刻也怕是不能了。
参加王府婚宴的宾客,个个都是人精,在门口这么大的躁动,哪能瞒得过去?萧若风苦笑一声想。
他想得的确没错,王府院内几乎大半的人察觉到了异常,容清神识放出去,看到的喜轿内的场景时,也不由得暗叹一口气。
没有叶鼎之给的承诺,易文君便没有了逃出去的希望,难怪她会绝望自裁,还是以这种报复性的方式了结。
是个果决的姑娘。
“已经晚了。”容清喃喃道,易文君气息已决,便是她也无能为力。
“师姐,怎么了?”
“仙女姐姐,发生了什么?”
“容姐姐?”
百里东君,叶鼎之,司空长风三人疑惑地看着情绪突然变得不对的容清,来了个三连问,容清淡淡道:“这喜事变丧事,还真是世事难料!”
“丧事?”三人异口同声地问。
容清指了指门口方向,三人转过身看过去,只见景玉王抱着头顶红盖头,看不清脸的新娘进门,没有拜堂,先是将人带去了洞房,有些不知内情的宾客疑惑地窃窃私语。
“血?”叶鼎之动了动鼻子,诧异道,方才景玉王抱着新娘过去,他闻到了浓浓的鲜血味儿,还不少呢。
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两人点头,他们也闻到了,三人又齐齐看向容清,容清传音过去:“易文君自裁了!”
百里东君蓦地瞪大双眼,司空长风和叶鼎之面面相觑,也有些吃惊,百里东君呐呐道:“怎么会?”她不是即将成为王妃吗?
“人各有志,强求不得,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懂,一心只有权利和利益考量,可他面对的都是活生生的人,这不……遭到反噬了。”容清给三人解释说。
“容姐姐,那这婚礼还要继续吗?咱们是走还是留这儿?”司空长风问,容清摇头:“暂时不走,看看再说。”
以景玉王的心机城府和手段,绝不可能让人在明面上笑话他,肯定会想办法减小此事带来的影响。
果不其然,没过去多久,就见景玉王牵着新娘出来,百里东君猛地转头,小声问道:“仙女姐姐,那新娘是……”假的?
容清挑了挑眉:“嗯,就你想的那样。”只要是不想与当朝王爷结仇,不想打了皇家的脸面,就算大家知道,也会当做不知道。
在众人心思各异中,景玉王府的婚宴继续,大家该祝贺祝贺,该道喜道喜,没有一个人面上露出异样,便是初出茅庐的叶鼎之和百里东君,也将情绪把控得很好。
热热闹闹的一天下来,众宾客才相继离去,容清和叶鼎之三人回到芙蓉园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。
回到自己家,百里东君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,虽然他十几年未见易文君,可毕竟他们从小就相识,那么可爱伶俐的姑娘,如今年纪轻轻就消香玉殒。
叶鼎之也是,他对这个从小一块玩儿的伙伴,没有男女之情,但情意还是有的,如此猝不及防地死亡,让他有些难以接受。
两人对视一眼,眼里都是痛色,百里东君狠狠道:“仙女姐姐,难道就让她就这么白白死了?我不服。”
容清遗憾地摇头:“这是没办法的事情,易文君她不想成为皇城中的笼中鸟,向往自由,可她的亲人逼迫她,想要拉拢易家的势力谋划她的终生,想要控制她利用她。除非有实力强劲的人带她离开,否则她的一生,都摆脱不了被控制的命运。”
还有一个可能,那便是自己变得强大,无人敢利用,但……易文君的武功和内力,才堪堪入金刚凡境,打得过谁呢?
司空长风是唯一一个对易文君陌生的,听到容清的解释,有些不解:“容姐姐,她的家人也不帮她么?”
容清轻笑一声:“她的家人我不熟悉,不过看她这宁愿自裁,也不乐意嫁人的做法,大概……她的家人是不能指望的吧!”
司空长风一愣,竟真的有父母不顾自己孩子的?他无父无母,孑然一身,并不太明白这种有家人,却依旧无所依靠的感觉。
另一边,景玉王府,萧若瑾气地火冒三丈,啪一声将桌上的东西掀翻在地,桌上的茶杯水壶噼噼啪啪碎了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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