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四十一章 大结局(1/2)
玉珥哭的声嘶力竭,这几年她有多想他,此时她就有多委屈:“你一走就是三年,一走就是整整三年,你可知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?我想你,好想好想你啊……”
他闷哼了一声,掰开她咬着自己肩头肉的嘴,捧着她的脸认真道:“我也想你的。”
“鬼扯!”玉珥含着眼泪怒骂,“你要是想我你会三年都不来见我吗?你要是想我会明明在帝都也不肯来见我吗?你要是想我,你会连我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肯认我吗?你要是想我,会……”
席白川一把将她按在自己怀里,在她的耳边喃喃重复:“想的,想的。”
玉珥咬着他的衣服,手捶打着他的后背,发泄自己此时言语不足以形容的又悲又喜心情。
“皇叔,皇叔……”
他一遍遍回应,喊她晏晏,说我好想你。
玉珥用额头撞他的胸膛:“你要是再不来找我,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……”
一个人的日子好难过,一个人的思念好痛苦,一个人的等待好难熬,她快撑不住了,她想去找他,他若在江湖,她便一匹快马披着朝阳和月光去找他,他若是在黄泉,她便一杯鸩酒别离三千红尘去十八层地狱寻他……总之,她不要一个人了,也不要他一个人了。
席白川将她抱得更紧,她清晰地感觉到,脖颈处有些温湿,她呜咽一声,埋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了。
他低下头要吻她,她立即抱住他的脖子,寻着他的唇去回应,厮磨间,交缠的除了唇舌,还有咸涩的泪水。
他直接将她压在床榻上,含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,吸允着她的舌尖。
玉珥发出一声呻.吟,他眸色一沉,呼吸又升了几个温度。
他抱她抱得很紧,几乎要把她彻底嵌入骨血里。
三年了啊。
他们竟然分开了整整三年。
长熙元年那场罕见的大雪,冰冷的温度和雪花落在身上的疼痛依旧如此清晰,可竟已经过去漫长的三年多。
他沿着她的下巴亲吻,咬着她的脖子哑声问:“怎么认出我的?”
玉珥忘.情地仰起头,双手抱着他的脑袋,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中,顺滑柔软的触感,还是和当年一样。
“我记得你的所有,举止,眼神,呼吸……”
他伪装的再天衣无缝,可假的就是假的,她爱他却是不能再真,他在庄园说自己不曾习武,也不会轻功,只是跑江湖的时候学过杂耍时,她就怀疑他了,她的眼力不差,看得出他分明内力深厚,如若他心里没鬼,又怎么需要说谎?
她看多了他几眼,看到了他的手指,白皙的,修长的,而她记忆里也有一双一样的手,牵着她从蹒跚学步到掌握天下,在月下斟茶,在案边研磨,在灯下穿针……曾轻抚着她的头说,我一直都是你的。
那么像,于是她想起了当初的长乐。
她霎间明白了,她思念了三年的男人回来了,可他却狠心地不肯认她,所以才有了后面她故意当着他的面苛刻单思的画面,他演技再好,看到一个和她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被欺负,也一定会动容。
后来他的表现也证明了她的猜测,可是他不肯认她,她能怎么办?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来逼他自己出现。
当一个人根深蒂固存在自己心里的时候,辨认从来都不是靠相貌。
玉珥深埋在他的怀里,为这失而复得颤抖和嘤咛,她到死也不要放开他了,今生今世,来生来世!
……
事后,玉珥被他抱在怀里,她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口,听得到里面的心跳声,她的半眯着眼睛,慵懒而惬意。
“越来越有本事了,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我都信了。”他低下头,去亲啄他的肩膀,“让整个朝廷整个帝都的百姓都陪你演这出戏,你也不怕玩过了。”
玉珥抬起头去追他的唇,又和他缠满了一阵,才道:“你若还不肯出现,信不信我还能再演一场长熙帝驾崩的戏?”
席白川低笑:“都多大人了,还这么任性。”
玉珥翻身跨坐在他小腹,抓着他垂在胸前的长发,恶狠狠地逼问:“你说,你为什么不肯回来见我?”
席白川握住她的手:“情蛊。”
玉珥心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那样难受,重新趴回他的胸口,扁扁嘴说:“我就知道……那你最后到底是怎么解的……”
“我落下悬崖,被树干挂住,虽大难不死,但也身受重伤。”他轻轻抚着她的后背,“幸得国师相救,情蛊也是国师解的,几个月前,我才能下床行走。”
“又是国师!”玉珥咬牙,“他怎么能这样,总是帮你瞒我!”
“单思……是我们的女儿?”他虽是疑问句,但其实心里已经肯定了。
玉珥没好气道:“不是你都还能是谁的?!难道你以为是子墨的?”
“当然是我的,也只能是我的。”
说起来,他们两人的心思倒是一样。
她给孩子取名单思,他给自己改名宋忘……
“皇叔,皇叔。”她爱极了这样喊他,“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。”
席白川笑:“我还离得开吗?”
他的妻,他的儿,都在这,他还能去哪里?
“那我去写圣旨,立你为王夫!”说着,她竟真的溜下床,跑到安桌前研磨,提笔就要在圣旨上书写,席白川好笑道:“你要立我为王夫?立我这个乱臣贼子为王夫?”
“我立宋忘,就说宋忘救了我一命,我以身相许。”
他斜靠在床榻边,挑眉笑问:“这么任性?”
玉珥大笔一挥:“我是皇帝,我做主!”
第二天,圣旨下,于是满朝文武,天下百姓,都知道有一个叫做宋忘的黑煤球草民,因为救了长熙帝一命,被封为王夫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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